第4年故事

成為好隊長的必要條件?

with 哈迪、路恩

四月正撐頰望著哈迪.卡爾.霍亨索倫,正大光明……應該算是很正大光明的盯著他看。如果從四月身後的走廊經過,就很容易發現四月正靠在柱子側後方觀察哈迪;但以哈迪的角度來看--
「奇怪,總覺得背後熱熱的。」
「剛剛上課沾到了甚麼怪東西嗎?」
「不知道耶。」哈迪一轉頭就立刻瞄到位於正後方的四月,兩人對上眼的瞬間,四月整個人愣了一下。
哈迪朝著四月揮手打招呼:「午安!」
四月回過神來,只能滿心尷尬地從陰影處出現,右手舉起揮動回應:
「小……咳,哈迪午安。」
慶幸的事情是,六年級生還要趕下一堂課,四月與哈迪還未能有多過一句話的交流,哈迪就與同學離開了。

女孩繼續盯著哈迪的背影。
「這個角度明明不會被發現吧……」是自己躲貓貓功夫變差了嗎?四月靠回柱子上,抬手比劃一下自己的身高:「還是因為太高了?」



四月開始進行「尾隨」行動的原因是這樣子的--
那一天,女孩們聊起了隊長推選,四月在閒聊中表示自己想要參選、路恩也很乾脆的告知「會投四月一票」。
『可是,想歸想,其實我根本還未有那個領導力。』
四月誠實的告訴路恩,告訴摯友自己的迷惘。
她不是莎菲、也不是維里奧、更不可能成為克萊兒。
『……年長組的話……霍亨索倫與薩維奧?』
『我絕對不會選奇諾那傢伙的!』四月的原因簡單明瞭:『他都欺負我!』完全不從客觀的方向去考慮隊長候選人。

這一次的閒聊結束後,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了。
因為四月還在煩惱要投給誰。
從她的角度去看--
克羅伊學姐很執著、也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的樣子;普勞爾希她不熟;錫多她還未能以隊長候選人眼光看待,因為他就是錫多。
「小霍先生嗎……」
四月知道路恩的決定後,也認真地考慮投給哈迪的想法,確實不管是在實力上、或是人格魅力上來說,哈迪毫無缺陷。
可是想到哈迪就會想到某年的女裝Play……
候選人中如果有史克爾的話,四月搞不好不用煩惱太多就會豪爽的投下那一票,但是史克爾是雷文克勞學院,不是史萊哲林學院的成員。
四月揉揉額頭:「這比背魔法史的年份還煩人。」



尾隨了哈迪將近一周後,四月最終還是選擇直接面對哈迪來好好「聊聊」。
或許連梅林都幫助她達成這件事情,周末的魁地奇練習結束後,哈迪難得成為最後離開的人。
「哈迪!」
「嘿,四月,你不是通常都是第一個去換衣服的嗎?」哈迪轉過頭,揚起笑容,露出可愛的虎牙。
「那個……」四月猶豫了,她咬著下唇,拿出新聞社社員的氣魄:「我想問你幾個問題!」
「好啊!」哈迪爽快的回答:「四月要說甚麼?」
「首先--」四月假裝鼻樑上有眼鏡一樣的用手指推了推,小嘴張開--

「哈迪喜歡魁地奇嗎?」
「那哈迪喜歡史萊哲林嗎?」
「哈迪覺得球隊裡面有甚麼需要改進的?」

四月的問題接連不斷,哈迪應接不暇,最後笑咪咪的讓四月打住詢問。
「那那那、最後一個問題--」四月歪著腦袋:「哈迪覺得自己能夠勝任隊長嗎?」
哈迪將掃帚擱在自己的手臂上,另一隻手插腰:

「嗯……那我問問你,你覺得我能勝任嗎?」哈迪並沒有馬上回應對方的提問,反而維持著燦爛的笑容反問對方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四月蔚藍的雙眸直視著少年的虹藍色瞳孔:「我也想成為隊長,但我總覺得自己好多地方不足夠。」女孩相當誠實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:「我想我有點退縮、或者是說,我覺得隊長的接力棒應該落在你們手上。」
四月開始扭自己的手指:
「我覺得哈迪……可以成為一個非常好的隊長,可是要我說,我不知道為什麼。」
哈迪似乎可以看見女孩臉上的徬徨,他很少見到這名活潑過頭的女孩有這樣的表情。
「能不能勝任當然是要親自試試才能知道了,不過我認為若是因為覺得自己無法勝任而不去嘗試,才會錯失達到目標的機會。」哈迪輕輕一笑,那銳利的虎牙再度從劃開的唇瓣間露出來,「所謂的能力,就是要有嘗試的機會,才會想盡辦法去努力達到那個點不是嗎?」
是的,她也是這麼想的。
哈迪拍了拍裝著球具的皮箱:
「我很喜歡這支球隊,更不用說史萊哲林學院本身--史萊哲林的特質是野心與爭取達成目標的決心,我想以這樣的精神,去帶領球隊奪取那──名為冠軍的至上目標,進而讓今年的結業晚宴染上屬於史萊哲林的銀綠。」
哈迪將問題丟回到四月身上:「四月也很想要看到,對吧?」
四月用力的點點頭,方才的徬徨猶豫彷彿是看錯了一樣,她的臉上掛著與哈迪一樣燦爛的笑容:「沒錯沒錯,說起來葛來分多實在是太囂張了!」從她進入學校以來,無論是魁地奇還是學院的冠軍寶座一直是葛來分多的。
腥紅的旗幟在球場上、在結業晚宴中飛揚,顏色紅的刺眼、歡呼聲也如此刺耳。
「我想我還是很困惑。」四月的小拳頭輕輕打在哈迪的胸口--旁邊的手臂上:「我想要多觀察你……讓我心中的答案更加肯定,可以嗎?」
哈迪一個聳肩:「沒問題。」哈迪提起箱子子與抓著自己的掃帚:「不過我們得先去要換衣服與填飽肚子,你覺得呢?」
「當然要!」


只是哈迪沒想到這聲答應,卻讓他之後長達一個月的時間都深受四月的眼神騷擾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