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年故事

野水仙的季節

with 芬里爾、路恩、利文、提歐德、陳晞


芬里爾恢復後有段時間都避不見面,四月忍不住跟路恩私下感嘆著:「還是小時候的芬里爾可愛。」
路恩笑望著四月,啜飲一口冰涼的薄荷茶:「之後有機會你可以生一個。」
四月瞪著她,路恩瞇起眼睛回望著。
她想起那時候強硬抱走小芬里爾的利文,四月覺得她看到濃濃的八卦氣氛,更準確來說是利文還未能夠遮掩的嫉妒心───至少四月是這麼認為的。
「你說,利文如果變小會不會比較不那麼尖銳啊?」
路恩還認真低頭思考了一會兒。
「變小了誰都很可愛的,四月也是喔───有沒有開始想要試試看看減齡劑了呢?」抬起頭時只見愉快的笑容,路恩打趣道。
四月認真的噘起嘴:「我當然會很可愛。至於那個充滿可怕材料的減齡劑,我是絕對不會嘗試的。」四月態度堅決,試圖用眼神讓路恩打退堂鼓,可是路恩怎麼會那麼簡單就放過四月呢?
「四月當然可愛,不過變小會更可愛喔?」說笑般地繼續慫恿著。
「不如路恩試試看?肯定可愛得讓利文無法放手。」
「那大概跟可愛搭不上邊喔。」路恩揚起眉,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加深:「他要放手的前提是要先抓到小時候的我~」
四月試想一下調皮得在走廊或是哪裡奔馳的小小路恩,嗯、有點想像不能。

「不過這倒是挺有趣的,如果四月也喝的話,試一下到無妨。」
四月翻了個白眼:「你就是想拐我喝,壞路恩───算了!請讓我們暫時撇開這個話題,」四月左手揮動,像是要揮開甚麼,早已經念完的魔藥學課本與筆記被疊到桌緣邊,四月拿起另一本厚重的書籍,「路恩,魔法史告急!求救!」
魔法史對於四月來說,一部份可以當故事來看、一部份對她而言根本是天書!
路恩收起繼續欺負四月的心思,伸手拿起自己的課本:「華勒克國際聯盟保密規章第幾條開始?」
四月整張臉都紅了:「全部!」她的藍眼彷彿要冒出火花:「華勒克國際保密規章!請再講一遍!」
路恩笑咪咪的:「好啊。」



刻苦的「讀」書對於四月來說並非是個很難的事情,只是相當的花費時間與腦袋。
相對於密密麻麻的文字,四月更喜歡自由自在的使用魔咒、或是使盡各種招數替奇怪的植物剪去多餘葉子或試著移株。

四月與提歐德正在教室內練習「如何快狠準的使用魔咒」,例如切割咒、鎖腿咒、或是其他的前幾年學過的咒語。
「四月,你確定消息正確?」
四月俏皮的笑著:「嗯、黑魔法防禦學的術科考試是闖關遊戲,我從七年級打聽到四年級,絕無有錯!」
「搞不好今年就換個『跟幻型怪共處在一個小空間內』的考試?」
「雖然教授嘴毒,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出這種會讓人崩潰的考題……吧?」
提歐德的一個咒語,讓四月手中的魔杖飛得老遠,女孩轉身去撿時,想起了之前與陳晞練習時,男孩有點笨拙可是努力的練習繳械咒。
四月面對提歐德,拋起魔杖又抓住它。

「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考試我也沒甚麼好怕的。」女孩燦爛的笑了笑:「小提,你在上課的時候看到甚麼呢?巨無霸蟲蟲?」
提歐德頓了一下後,露出笑容:「我才不要說,不然你又有多一項可以欺負我的東西啦!」
笑著帶過一切。
四月聳肩,沒有追問。
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最害怕的事物,也不願意透露給其他人知道。
「哪有,我只有『偶爾』對你這樣好嗎?」
如果以十次碰面有兩次被四月拋出來的蟲子給嚇到,那確實算是「偶爾」……提歐德決定放棄跟大魔王爭論,提起魔杖:「繼續?」
四月讓自己的魔杖轉了一圈,微微彎腰:「當然。」



『……總之,這次的考試除了魔法史以外,其他我都很有把握,畢竟保密規章實在是太嚇人了。莉莉絲不用擔心我的考試!
這次暑假也會去義大利找你的。
愛你的四月上 2019.04』
信紙的末端簽上漂亮的日期,歪著腦袋在最底下寫上『P.S. 不要在意花語!』,除了寫一些期末考的準備,還有魁地奇球賽、朋友之間發生的小事,這些瑣碎的語句段落也讓四月不知不覺又寫了三、四張信紙。

「四月,我要熄燈睡了哦?」
「好!晚安!」

背後的光亮熄滅,房間內剩下幾盞小燈,包含四月的。
女孩小心摺疊信紙放入信封袋內,附上了一張壓花書籤,那是剛開始花季不久的野水仙。

努力過完這幾個月,暑假就會來臨了───